译文来自公众号“国际英语角”
在某种程度上,社会主义女权主义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。你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女性。你很生气——关于工作,关于账单,关于你的丈夫(或前任),关于孩子的学校,家务,漂亮或是不漂亮,被人注意或是没有人注意等等。如果你思考这些事情,以及它们是如何共同起作用的,以及需要改变什么,你几乎必须考虑“社会主义女权主义”。
马克思主义和女权主义有一个重要的共同点:那就是它们看待世界的重要方式。两者都撕裂了流行神话和“常识”经验,迫使我们以一种新的方式看待现存经验。两者都试图从新的维度理解世界——不是从静态平衡、同一的角度(如传统社会科学)——而是从对立的角度。他们得出的结论在令人震惊和不安的同时,意味着是解放。拥有马克思主义或女权主义的观点,就不可能同时保持旁观者的身份。要理解这些分析揭示的现实,就必须采取行动改变改变。
/来自:Jacobin 2018/7/30
本文于1976年首次出现在Win杂志上,随后又收录于新美国运动(New American Movement)时期关于社会主义和女权主义的论文中。 本文为Ehrenreich女士在Jacobin杂志上的再版。 Ehrenreich女士是美国著名女权主义者、小说家、政治活动家。
“在合作社内实行男女同酬”
所有女权主义者都应该关注的性别歧视的历史变化之一,就是从农业社会向资本主义工业社会过渡所带来的一系列变化。这不是学术问题,工业资本主义社会实际上取代的是父权制社会,我现在使用的是这个概念的本意:是指以家庭为中心,由年龄最大的男性主导的生产体系。事实是,工业资本主义出现了,破除了传统父权制下的生产形式。工厂取代家庭成为主要生产场所,个人脱离家庭成为“自由”劳动力。认为资本主义破坏了传统父权制下的生产组织和家庭生活,当然不是肯定资本主义废除了男性至上主义!但我要强调的是,我们今天所经历的特殊形式的性别压迫,在很大程度上,是晚进发展的结果。我们和真正的父权制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历史断层。作为女性,如果我们欲理解我们当下的经历,就必须把资本主义作为一个系统来看待。.
世界工人联合会妇女委员会:反对一切形式的排斥、不平等和剥削
社会主义女权主义者与我所说的“机械马克思主义者”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阵营。我们(以及许多不是女权主义者的马克思主义者们)都将资本主义视为社会和文化的总体。众所周知,在寻找市场的过程中,资本主义被驱使着渗透到社会的每一个角落。特别是在垄断资本主义阶段,从经济的角度来看,消费领域同样重要。所以我们不能把阶级斗争仅仅局限地理解为工资和工时问题,或者仅仅局限于工作场所问题。阶级斗争发生在阶级利益冲突的各个领域,包括教育、健康、艺术、音乐等。我们不仅要改变生产资料的所有权,而且要改变整体的社会存在。
此外,在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字典中,从来没有“女性问题”这一词汇,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女性(问题)划分到“上层建筑”或其他什么范畴内。机械马克思主义者不厌其烦地考量无薪妇女(家庭主妇)的问题:她们真的是工人阶级的一员吗?换句话说,她(们) 真的能产生剩余价值吗?我们认为,家庭主妇当然是工人阶级的成员——不是因为我们会煞费苦心地证明她们真的会产生剩余价值,而是因为我们认为一个阶级是由人民组成的,是作为与资本主义统治下的生产领域完全不同的社会存在。当我们以这种方式思考阶级时,我们就会发现,实际上那些看起来最边缘化的女性,即家庭主妇们,正处于工人阶级的核心——抚养孩子,维系家庭,维持社区的文化和社交网络。
2019 Women’s march in New York and Vancouver
January 19th. 2019
但是,我不想把社会主义女权主义理论作为一个“空间”或一片共同的“土地”(基础)。在这片“土地”上,万物将开始生长。与几年前相比,我们更接近从综合的角度理解性别和阶级、资本主义和男权统治。这里我只粗略地指出这样一种想法: